绢子轻拂着裙面,“我有什么宽恕不宽恕的?日子是你们两口过。只是因此番的事,绸袄心里存了些忧悒,你若有心,宽她些日子,多来哄哄她,女人家嘛,哄哄就好了,倒不必急着接她回去,你说是不是?”
半晌无言,单煜晗点头起身告辞,踅出府门时,湛蓝的衣袍上浮着浓浓的云翳,似凝着一片恨意。
毕安忙迎上来,窥一窥他面色,陪着小心,“爷百忙中抽空来接奶奶,奶奶还不愿意回去?”
单煜晗鼻稍翕动间,哼出个笑音,回首望一望闳崇的府门,“恐怕眼下不止是她不想回去,是整个奚家都不想让她回去。”
“爷的意思,奚甯已经晓得咱们与潘懋有来往了?”
二人相继登舆,靛青的锦帘一落,盖住了单煜晗黯淡的脸,低沉的嗓音由帘子里透出来,“打上回我进户部的事情没了着落,本来也没想瞒他。如今他们家这样的行事,恐怕不单是因为一点夫妻间的嫌隙,是刻意要与我撇清干系。只是为什么要急在这一时……”
车里沉寂下去,毕安掣动车马,犹豫再三后扭头搭话,“爷,到了这个关口,奚甯是好是歹就等宁夏的消息了,若他被治罪,咱们到时候来接奶奶,也是一样的。”
闷沉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