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我麽,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还能往哪里去?”
卢正元一听,愈发欢喜,本就正与樱九在兴头上,如此乐呵呵地由榻上走下来,朝韫倩打个躬身,“还是太太明事理,过两日西边的账收回来,少不得要给太太添置几件好东西。”
“哟,还跟我客气呢?”
韫倩障扇一笑,卢正元肥肥的身子刚错出门去,那副笑脸便如十二月的天,倏地结了冰。
过几日,却是赤日耀金,万里无云,渐有流火之势。绣帘风软杨花散,绿纱窗静掩,闷日早到,人也起得格外早。
花绸吩咐套了马车要往薛家去,在镜前淡扫蛾眉,轻施朱粉,浅匀胭脂,挽得云鬟滴翠,斜插两支蓝蝴蝶绢钿,簪一朵西府海棠。起身换一件湖绿掩襟长衫,半罩草黄白里的蝉翼纱裙,打点薄礼,正要出门。
却见奚桓打门里进来,穿着靛青补子服,胸前绣是鸂鶒的补子,带着乌纱帽。花绸看他朗如翠山,英气鄙人。他看花绸却是腰似垂杨,夺目争光,分明是一道勾魂摄魄的兵符,牵梦拿命的绳索。
当下坐在榻上,拿眼把椿娘瞅着,椿娘心有领会,白他一眼,带门出去。奚桓迫不及待就将花绸拽到怀里来,仰着面笑,“大清早的上哪儿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