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自己?是你的女儿,就是嫁给仙班里的神仙,也该时常下凡来瞧你。别顾着自艾,去换身衣裳,包着要用的东西,我带你出门去。”
奚缎云有些转忧为喜,“咱们往哪里去?”
“往千虚观去打醮,岳父大人今日传话过来,说是阖家今日往千虚观去,我有事要与他老人家商议,正好带着你去逛逛,你也好与小乔说话。”
奚缎云难得出家一趟,当下高兴起来,眼见着屋里没丫头,便吊着他的脖子亲一亲,“我正想去为绸袄拜一拜神,求她早些生下个孩儿,只是怕折腾下人们,不好去得,耽误至今,多谢你想着。”
奚甯搂过其袅娜纤腰,趁势回亲,唇舌相缠中,低声发笑,“也好,你也为自己求求三清真人,给我也生一个孩儿。”
“胡说!”奚缎云抬手打他,嗔怨不跌,又因大乔在墙影上,愈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春日映着粉面光华,把奚甯看得骨头酥了半边,将她搂抱在怀里,脉脉晴丝,就在离离合合的唇舌间闪烁,像噙着一颗救命的珍珠,我吐给你,你吐给我。
这朱门中车马奴仆大张旗鼓地出去,那绿户里范贞德红光满面地进来,如今做了太常寺寺丞,装束得益发荣光体面,瘦高的骨架上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