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高声音,“我到碧乔胡同的拜月阁去,这些时都在那里。他们家有个姑娘曲儿唱得好,人长得也好,性情也和顺,有些和我的意。”
却看花绸,仍垂着下巴不做声,像是没听见。仍是奚缎云温柔慈爱地戳一戳他的额角,“傻小子,不和顺怎么往你怀里掏银子?快别信她们的,她们都是场面上的人,面上都是好性情,背地里只想你的钱。倘或你哪日穷了,瞧她们谁还理你?好好在家呆着不好?眼瞧着开春就要会试,也拿个会元才好。”
奚桓满不在乎地笑笑,不妨被奚缎云揿坐在花绸身边,“我的儿,与你姑妈说着话,我去烧个你爱吃的来。”
言讫便芳裙无踪迹,剩一片绣帘微动,吹进来几缕风。丫头们在外头吃饭说笑,屋子里兀的静下来,花绸叠着腿坐,欲往窗户里让让,不料有半截裙子叫奚桓坐住,她又不想开口喊他,便挺直了腰,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往口里送东西。
窗外日西昃,落在花绸半条手臂上,瘦了皓腕,松了玉钏。奚桓瞧见,终难忍,将下巴稍稍低垂,满腹酸楚低低由嗓子眼里滚出来,“单煜晗对你好吗?”
花绸没想到他开口会问这个,夹菜的手收回来,碗捧在胸前,点点头,“好的,不曾亏待过我什么。”只怕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