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来,“那娘回去,住在哪里?”
“先借你二表婶家里住着,我再往外头寻两间屋子,买下一房人口看家,再置两块地,就稳妥了。你不要为我挂心,只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是正经。”
正说着,已见花绸眼泪涟涟,似雨打了梨花,僝僽不已,“那娘身上可有钱?”
“还有个几十两。”奚缎云忙摸了绢子挪坐到那一边为她蘸泪,搂在怀里拍拍,“你放心,你照妆二嫂嫂只盼着我回去,还说要为我打点车马,少不得还要添补我些。况且几间屋子,满破就花个十几两银子,安定下来了,我倒使不着什么钱。”
花绸怀里抬起脸来,抽抽鼻翼,还是梗咽,“不要她的,我那里有,现银子就有五六千,回头我折一千娘带着。只是娘要藏好,别叫人晓得,二表婶无端端写信叫您回,还不是以为您在京里攒了财,否则她哪肯这般热络?”
说得奚缎云潸潸泪下,母女两个对哭抹泪,倏闻外头椿娘趣嚷一声,“哟,你是个大忙人,我们回来这样久,这时候才见你人影。”
花绸猛地心一惊,忙搽搽眼泪,扭头望绮窗,果然见院中一个高影走来,瞧不清模样,也没出声,可花绸还是一眼认出来,是奚桓。
未几人走进来,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