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缎云嗔她一眼,使丫头们在外间治席吃饭,独与花绸两个在榻上对坐,拿小瓷桃杯筛着酒,往墙下那一堆料子剔一眼,“那些东西都是自个儿置办的?”
“我知道您想问什么。”花绸娇笑一声,像是撒娇,“您放心,我记着您的话呢,不敢大手大脚造人家的财,都是我带去的银子置办的。我冷眼在那里瞧了些日子,原来人说得没错,他家虽是侯门,可祖上的产业,差不多都散尽了。现剩一处庄子,拢共二十亩地,再有爵位上头的俸禄、老侯爷的俸禄、单煜晗的俸禄,加起来一百上下的银子支撑着家里使用,我可不敢费他家的钱。”
“他家内里竟掏得如此空?”奚缎云稍稍暗忖,挪裙近些,“那你带去的那些东西,现存放在哪里?”
“也没别的地方存放,仍旧放在他家库了,只是一应单子在我这里,两处庄子上,都是桩头来府里告诉乔妈妈,她老人家是早年嫂嫂带过来的人,十分勤谨,对我也周到。”
“大乔的人,总是好的。”奚缎云放心端起碗来,添菜与她,“我的乖,你好好的,娘年节后头就回去了,你二表婶写信来,叫我赶着三月前回去。你也不必送,也不要告诉你大哥哥,省得他又款留。”
花绸蛾眉轻攒,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