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翻地覆里,奚桓有所察觉,伸手跨过去,抓住了她的手,往上揿在她的脸边,“别,否则我真耐不得了。”
他扼住她素腕的手有些用力,暴力地撩拨着花绸的脉搏,却不允许她放肆地跳动,这一刻,她心里真是有些恨他了。
时光馄饨迷蒙,像过了千年万年,又像是短短一刻,花绸听见他在耳边重重地叹息,她的裙像沾了温热的雨。
奚桓一霎睁大了眼,脸上有些发讪,红得不成样子,仿佛心虚。他爬起来,踞蹐地坐在床沿,花绸还没回神,就见他瞥回一眼,“下回、下回一定个把时辰……”
未知何时起,空气里除了炉中香,还添了丝旖旎的意味,蕴在暖帐,藏在暗角,散发着诱人的香麝,是爱的分泌,是他的,也是她的。
花绸也将软软的骨头撑坐起来,带着“欲壑难填”的羞恼,与他对望一眼。勾勾扯扯的目光里,倏地“噗嗤”一声,两个人都乐了,有些傻气的笑声飘浮在情海之上,绵缠着天上的月亮。
月满盈亏,韶光易老,话无繁叙,时转初七。这日乡试进场,各家皆忙着打发学子入闱,奚桓亦无例外,众人只在奚桓屋里忙作一团,花绸与奚缎云冯照妆几人在上房,使丫头们将一早收拾好的东西拿上来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