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,再无不妥,仍旧将盖头摘下,搀着她往床上坐,“莲心,你去回你们家太太,万事妥帖了,只等时辰。”
那莲心乐呵呵捉裙出去,韫倩使一干人婆子丫头到外间等候,独个拉着花绸的手叮咛,“绸袄,话儿可先说死在这里,就是我嫁了人,你也嫁了人,咱们也不可断了来往。我在家没有说得上话儿的人,打小就你这么个朋友,你若往后与我疏远了,我做了鬼也不饶你!”
屋里没了人,刹那静下来,外头客嚷之声影影绰绰听不真切,窗外云淡风轻,映着韫倩脸上浓墨重彩的脂粉。
花绸只觉她是将要前往她所不能承受的命运,心里无喜反生忧,不忍对她提,便抓着她的手笑一笑,“我打小也就你这么个朋友,别说就在这京里,就是你嫁到天涯海角,我也日日给你写信。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,回头我出嫁,你还得来送我呢。”
“你可定下日子了?”两个人坐在床沿,绣鞋尖慢悠悠地荡蹭着地砖。
“差不离就是年前,问名已经问过了,聘书也下了,具体期程得请期的时候单家问过祖宗才能定下。”
韫倩笑点下巴,“桓儿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花绸把两个眼徐徐沉下去,浮起一抹比梅花清瘦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