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福难治的未来在韫倩脸上描成红妆,白白的面上匀着两团厚重的胭脂,红馥馥的樱桃半点口活像啃了一颗心,浓稠的血汁溢满双唇,对镜空惆怅,伤心淡笑一场。
花绸跟着对镜一瞧,又返回眼将韫倩照照,直攒眉,“我说妈妈,您都将韫倩描成个鬼了,哪里好看啊?”
“你们姑娘家懂什么?”那婆子收了胭脂膏子,歪着眼在镜里打量一番,自赞手笔,“就得这样才好,喜庆,往后的日子方能红红火火!”
韫倩是倒蛮大个无所谓,戴了金冠,掩映红妆,朝花绸努努下巴,“烦您老人家挪挪贵步,到床上将我的盖头拿过来。”
这厢花绸还未动,那厢莲心打帘子进来,径直往架子床上拿了红盖头来,“姑娘,太太说那边卢家已经出门了,约莫半个时辰就到,使我问您好了没有?”
“好了好了,催什么?”
说话间,韫倩捉裙起来,浑身佩环琤琮,上穿一件金绣比翼鸟大红遍地撒金通袖袍,下头半拢大红百迭裙,裙底下一双石榴红的绣鞋,点着蓝线绣的鸳鸯,皓腕上左右一支红珊瑚细镯,额心描细红花钿,似一点梅花落雪间。
花绸由莲心手上接了龙凤呈祥金线盖头搭到她头上上去,围着打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