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的蜡烛烧尽,数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过了许多年。我晓得,我与甯儿没有什么‘往后’,可有此刻就好了呀,有此刻,就够往后回想了,我不计较的。”
“不计较什么?”
门外卷来风波,搅乱一池死水惊心动魄。奚缎云抬眉一瞧,可不是奚甯嘛,穿着密合色素罗圆领袍,剪着手进来,“说什么话儿呢,把姑妈说得都不高兴了,说来叫我也听听。”
红藕忙起身行礼,收了饭桌,端上冰萃茶来,避走廊外。奚缎云笑眼里还弥留着一丝怅然,声音里却不再有愁绪,欢快而细柔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抽个空回来瞧瞧你。”奚甯还是那句话,见她目光里有些怏怏不快,挪到她边上去,揽着她的腰,“这是怎么了?谁给你气受了?二弟还是弟妹?”
“不是,峦儿早晨才来给我请安,照妆也好好的在那里,都不曾气我。就是、就是与红藕说起扬州的事情,觉着有些对不起常青来。”
“是你多心,姑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不会为了这些事情怪罪,他只想你好。就似大乔儿,那年走的时候,拉着我的手不住说,叫我过了服另娶一门亲,好叫她放心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娶?”
“没那闲工夫,”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