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倒在枕上,敛去笑意,虔诚起来,“也没瞧着谁好,说亲的也多,可一提起,我就不由将人与大乔儿比,觉着谁也没她好。就只有你,我不曾拿你与她比。”
提起大乔,他复笑,想着个有趣的事,“这几日夜里,我偶然做梦,梦见大乔儿扛着把锄头走到床前来,说我放着天下女人不理睬,偏欺负姑妈,迎头骂了我好些话,又说我不敬尊长,要把我的脑袋挖到阎罗王案上去。”
奚缎云听后,想起那么位端丽婉约的千金闺秀扛着锄头要杀人,蓦地笑得前仰后合。奚甯抬手拨弄她的耳坠子,“瞧,总算笑了。”
“你哄我呢?”她收了笑,挑起眉。
“没哄你,是真事儿。你回头梦里告诉她一声,我可没欺负你,我说的她不信,她只讲我坏死了,书都念到了狗肚子里去。你听听,这叫什么话。”
屋里有个珐琅彩鎏金盆,盛着几块冰,奚缎云觉得扇里扇出的风又香又凉又甜,像吃了颗冰荔枝在肚子里。她轻搦楚腰,将扇悬在他身上扇一扇,“你午晌还出去吗?”
“一会儿要去内阁。”说着他支着膝盖起来,手长长地伸到对榻,够得两个方匣子,“到金铺里取了这个,你与妹妹各一个。”
原是两顶花冠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