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上供着香,熏着奚桓抹了蜜的笑,他爬起来,“姑妈脑子不清醒,我脑子可醒着呢。别糟蹋人家好姑娘了,过两年,指个好人给她嫁了就得。我问你,姑妈不在家是上哪儿去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听椿娘讲,韫倩姑娘定的那卢家这几日送聘礼,大约姑妈是上范家瞧去了。”
奚桓听见便下榻解衣裳,要去接。那连翘在外头听见动静进来伺候,采薇便借故混出去,让个空闲与他俩。
连翘寻了件银鼠灰的圆领袍与他换,抬眉垂眼间,系着他的衣带子,唇扉稍稍翕合,诺诺的,有些伤心模样,“爷,您是不是瞧不上我?”语毕不觉桃花上脸。
莺燕唧唧在廊下打转,奚桓垂眸瞧见她两扇美睫有些发颤,有点儿心痒,却蓦地想起花绸的脸来,又把眼抬上去,“不是瞧不上,是不值得,替你。”
“您这话儿是个什么意思?”连翘鹘突抬眉,龙门架上取下一条嵌翡翠的黑腰带为他栓。
奚桓抬起手臂不以为意,“你瞧家里,二叔那几位姨娘,哪个是过得得意的?你进门前,我爹也有位姨娘,倒是得意风光了几年,后又被赶回家去,前不久结郁病终。姑妈曾讲,我是男人,在外面风光,不解你们女人家在门内之苦,那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