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贞德欹在榻上,哼着咿咿呀呀的音调,“妇人眼光,还用你说?我早急另辟蹊径了。”
“谁?”庄萃袅乐呵呵捉裙到榻上,两个眼像见着活菩萨似地紧盯过来。
“单煜晗。”范贞德将手上的折扇柄逍遥地转一转。
“他?他在京里,向来不大于人来往,能有什么门路?老爷可别是急得没路走。你这里大堆大堆的银子送过去,他什么也帮不上,岂不叫咱们白吃亏?”
“所以说你是妇人之见,为了升迁,满京里谁的消息我不探听着点儿?别说他单煜晗,就是潘懋家里的婆娘今儿穿什么颜色的肚兜我都能打听出来!”
说得庄萃袅千娇百媚地一笑,将他胳膊推一把,“说什么呢。”
范贞德渐敛了笑意,唰一下抖开绢丝扇,扇上满题佛语,却洗不净他的利欲熏心,“他单煜晗能瞒得过京师的眼,却瞒不过我范贞德的顺风耳。你别瞧他对谁都敬而远之,可暗里早攀上了潘懋这棵大树,明上,又十分有远见地攀上花家这门亲事。我范贞德还真是服他了,他怎么就知道奚甯这么个硬石头,能待花家这门远亲如此上心?”
“老爷的意思是,单煜晗早早的就与花家定了亲,为的是攀上奚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