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……”范贞德咋舌不住,满嘴里的赞扬,“这小子真是不简单。他晓得奚甯在朝堂一不帮亲二不扶友,索性来了个两手抓!这些年维持着他洁身自好的名声,面上从不攀权附势,就等着与花家成了礼后,奚甯的眼睛能放到他身上去,他就能一步蹬天。”
“那他又去攀潘懋做什么?”
“他这是首鼠两端,各寻依靠。我看这小子野心大得很,绝不甘就在太常寺当一辈子差,他是想进六部、进内阁。”
庄萃袅冥想一阵,挥扇转过来,“人家怎么样,与咱们没干系,我只问,老爷通了他的门路,升迁的事儿可有了信儿没有?”
“没有我找他做什么?他与吏部验封清吏司高大人暗里打过招呼了,等他升上去,就考核我官绩,提补他的缺,太常寺寺丞。”
喜得庄萃袅钗摇髻晃,“太好了!老爷在那‘和尚庙’里熬了这些年,总算能出头了!”
“别忙着高兴,我有正事儿问你。”范贞德端坐起来,唰地收起扇,“奚府里,有没有可靠的人?为官,重在耳清目明,宝珠没了,如今奚府里打探不着消息,始终不妥。有个人在里头,我总是安心些,省得哪日奚甯查账查到我头上来,我还稀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