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萃袅笑睨他一眼,“哟,人家查的都是要紧的大官,何至于查你一个‘和尚庙’?”
见他面色不佳,她立时正经起来,“有倒是有,往前时常到那府里去,有两个丫头倒与我说得上话,也拿了我不少赏,使她们盯着些,总是没问题。”
“那你使她们看着些,有什么风吹草动,务必回话儿。多长对耳朵,总是没错。”
范贞德笑倚到榻背上,口里又哼起小调,咿咿呀呀听不清,一双权势眼飘到厅外,望断金乌。
月到晚夕,半窗明灭,夜风携带花香扑朔而来,镜中恰有春莺成趣,一个卸妆,一个拆冠,正是梦回海棠好时节。
黄昏韫倩打发人回家传话,该夜就睡在奚府里,洗漱完,便与花绸并头枕在榻上,细说家常。说起她那门亲事,花绸满是叹息,“请期请的是什么时候?”
“五月初六。”韫倩将头发顺到背后,与花绸对着脸说话,口里吐着淡淡兰麝馨香,“就个把月的事儿了,我的屏风你绣到哪里了?”
说话间花绸爬起来,到箱柜里翻了两片卷好的莺色软烟罗铺在床上,“你瞧,绣了两面了,都是双面苏绣。”一面是百蝶,一面是半枝玉兰,“另两片也是玉兰花,绣好了连成一幅百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