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难遣,像风雨半生的徒徙,缓慢地在她粉靥深深的脸上爬行。
花绸有一阵心悸,正欲说句什么打破这微妙的岑寂,话刚悬到舌尖,倏地被他压下来的唇堵回轻喉,只发出“嗯嗯”两声回响,轻轻地,像被人挠着痒痒。
她刚阖上眼,他就退开了两寸,捧着她的脸,烟雨瞳仁往她眼里挖进去,“现在想起来是哪个夜里了吗?”
花绸烧红了脸,心似迫不及待地要从肚子里跳出来,蹦到他肚子里去,与他的心,长在一起。说不上是吓的还是臊的,她别开眼,“你小孩子家,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?”
一抬眼,又被他亲了上来。这回却不温柔,带着少年郎欲得不能得的愤恨,将她揿崖壁上,却小心地用手护住她的后脑勺,另一手环着她的腰。
花绸有些匀不上起,张开嘴呼吸,正好叫他有机可乘,将舌尖溜进去,黏糊糊湿哒哒的,磨人得很。天旋地转中,她软得没了骨头,想就地倒下去,倒在他年少而狂热的呼吸里。
他却倏然退开了,带着小小得意盯着她,“您说我知道吗?我虽不算老成,可年纪也不小,该知道的我都知道,是您不知道。您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待,这么多年,我早长大了,长得,比您想的还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