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火袭击了她的心肺,将她的脸也烧沸。
长久以来,她不是对奚桓炙热的眼滚烫的心毫无察觉,她只能装作没察觉,就像此刻,她也只能在装睡中选择毫不知情。
不想,有什么一滴滴砸在她脸上来,温热的,浓稠的。她不得不抬起手蹭到眼前一瞧,不得了,连忙翻起身,“桓儿,你留鼻血了!”
“啊?” 奚桓吓一跳,忙抽身退出帐外,一揩鼻翼,果然搽了满手背的血。
花绸枕下摸了条绢子,趿着鞋下床,慌里慌张地将他往榻上推,捧起他的脸,“快仰起来,别垂着脑袋,我去抹点冰水在后脖颈上拍一拍。”
说话拉门出去,阑干行抓了一捧雪,捂在他后脑勺上,雪一化,便流进他衣襟里,凉得他直跺脚,“姑妈、冷!”
“忍一忍!”花绸拽着他坐回去,站在他腿间,捧着他的脸搽鼻血,“你是吃什么好东西了?上这么大的火,明儿请个太医来瞧瞧是正经。你们那位余妈妈,恨不得将天下好东西都喂给你吃,也不看看受不受补……”
在她碎碎叨叨的一箩筐抱怨里,奚桓仰着脸傻兮兮地笑了,冲她挤挤眼,“的确是个好东西。”
“什么好东西?”花绸垂眼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