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之际,忽闻奚桓喊一声,“姑妈。”
他停顿一下,忽地说了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昨儿丰年送了些好东西回来,回去我送到您房里,使椿娘炖了您吃。”
兀突突将花绸说得一懵,稀里糊涂地抬起头,“又是什么?那些燕窝阿胶我还吃不完呢,又添来……”
“雪蛤,父亲前些日子托太医院采办在长白山一带办回来的。太医院的雪蛤与外面的不同,都是精挑细选剥得干净的,行市货从不剥。”
这是个难得东西,花绸盯着他晦涩的眼,马车平和的颠簸里,恍惚领会了什么,“那姨娘和二太太呢?她们有没有?”
“家里总管房里还有一些,不过父亲晓得姑奶奶从不到总管房里支取东西,所以特意叫太医院格外采办的,单送给你们。姑妈,别管那些,您顾及得越多,所受的掣肘就越多。”
奚桓时常觉得她怯懦天真,四面周道,处处小心,这原本没什么不好,可在软刀子杀人的锦绣堆里,不大管用。他希望她能从软弱的骨头里长出新的自己,以免有一天,在他看不到的境况里,她饱受欺凌。
于是他又含笑提一句,“总管房里看顾东西的冯妈妈,是二婶婶的人。”
车窗外的喧嚣在他眼里隐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