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没有选择坐到她的对面, 而是她的右手侧。
“我只听得懂中文, 说的话, 并不流利。”拉斐尔单手撑着下巴, 侧脸看起来平静又有些落寞:“也没有太专业的学, 断断续续的看了很多年。”
“很多年?”容玉意识到了什么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在很多年以前, 有个小男孩, 一度靠在车站偷钱包来换面包。”他垂眸看着大理石的桌面,声音略有些低沉:“后来受朋友介绍,去了简陋的小餐馆里洗盘子。”
蟑螂, 灰尘,无尽的油污脏垢。
“我在那里学会了基本的英语,也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。大概, 十五岁吧。”
容玉意识到他的不安, 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拉斐尔轻轻看了她一眼,继续道:“十七岁的时候, 我离开了那片城区, 用仅有的积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 然后应聘到了一家普通餐厅的侍应生。”
随着年龄的增长, 他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眉眼深邃, 无论是白皙的面庞还是柔顺的金发, 都让他看起来像个零花钱不够的小少爷。
拉斐尔原本就悟性极好,在餐厅里端了小半年盘子,将基本的谈吐礼仪学了大半, 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