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——嗬——
柳文宜好不容易探出水面,用力呼吸着。突然,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,冰凉的刺骨。
“不!咕噜,不——唔——”
柳文宜奋力挣扎,拍击出的水花高的出奇,肚子里却还是灌进了不少水。
为什么!柳文宜想不清楚。
她只觉得肺里酸胀得疼,口鼻吸一口水,出一口水。柔软的水顺进腔道,生冷得像铁水,在一层一层生剐着软肉。
她慌乱中扯住了什么,瞬间埋了进去,不是铁一般的水,是深黑恶臭的淤泥。
手掌里是干燥柔然,她趁头还未拉进淤泥时睁开了眼。那是一角布料,月白的。再抬高眼,她生生弃了那截衣角,任由淤泥将她埋了进去。
她大口喘息,淤泥又变成了生冷的水,照旧肺里酸冷发疼……她看着水上一截碎影,一抹月白远去……
喝——嗬——
柳文宜喘息着,头脑空白,浑身发冷。她侧躺着,面具滑到了耳侧,硌着疼。
缓了好久,久到荀薏在门外叫了一声才回过神。她居然做噩梦了。
她起身整理衣冠戴好面具,便出门了。她与荀薏约好出门逛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