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魔鬼般缠绕在我的脑子中。我这时才深深体会到曾祖母临终的几天前老是说的“我快要死了”这句话是多么的悲哀和痛苦!于是,无端的梦魇接踵而至,让我一夜夜的失眠;悲哀生命的危若朝露,使我一次次的痛苦;曾祖母的一声“我快要死了”,令我感到生命的虚无和悲剧的重量。
我生存承受力已近于破灭而经神近于疯狂,我禁不住一次次问,禁不住一次次怀疑:“人为什么要死?难道生就是为了死?既然生就是为了死,那又何必生?”这时的我,只觉的生是一个上帝赋予人的奢侈行为或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,总之,我觉得,一个人从娃娃落地的那天起,便犯了错误,我无端觉得人出生的哭声,便是为自己的错误而啼哭。我自己思索出来的这个结论,没有给我任何的解脱和一丝的欣慰,反使我陷入对生命的悲哀和死亡的恐怖。于是,我疯狂地一切关于死亡的书。我先是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找到了观点的支柱,可是,叔本华同样只指出生命的悲哀而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案。我便起佛经来,佛陀在涅槃之际劝教徒们不必悲侬,并作偈言:一切诸众生,皆随有生死。我今亦生死,而不随于有。一切造作行,我今欲弃舍。表现了佛陀对生死的豁达。(见《涅槃经》)。陶渊明在《挽歌行》中表现得异常豁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