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见水中倒映里,身后的许长安一直在擦拭。
他将毛巾沾了水,只敢往顾爻没伤的地方擦,动作之轻柔,可以与池水波动相比较。
擦了没两下,眼眶又红了,憋着不出声,囫囵擦了擦脸,自己咽下泪水,手上的动作更轻了。
顾爻微顿,慢慢地,又趴回了池边。
许长安害怕弄疼顾爻,动作很轻,却也明白这满身的伤疤不能在池水中久待,给顾爻洗干净了,便将人带出池子,一点点地仔细擦拭干净,然后换上干净衣裳。
俩人回了屋里,许长安把他安顿好,你在这等着,我马上回来。
顾爻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坐在榻上安静等待。
没一会儿,许长安回来了,把手里拿的几个小瓷瓶放在桌上,又出去端来几个火盆,将房门窗户关上,等室内暖和了,才给顾爻脱下外衣,让他趴在榻上。
这是我在府里找到的最好的金疮药,听冯管家说,只有它不疼。许长安倒了一些在自己手上,心里也知道都是哄人的,古代的药物哪里有真的不疼的,只是或轻或重罢了。
他轻轻地擦拭着那些旧伤,嘴上还吹着气,才将药的刺激性降到最低。
其实顾爻想说,屋内不必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