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绞藤都螭蟠虬结起来,遮天蔽日。
应少安拔出腰间软剑,回身朝身后猛地刺去,那些手臂粗的绞藤立即撕开了一道裂口,应少安反手就将江瑾扔了出去。
少安江瑾的声音撕心裂肺。
斑驳的光影中,沈牧亭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应少安。
那些绞藤自动在应少安周围盘虬,在他的掌心,有一颗翠色的圆球,圆球中间涌动着丝丝樱色流光。
这一刻,沈牧亭懂了。
种子,应少安手里的圆球,是绞藤的种子。
我与它同生。这东西是他从娘胎带出来的,每个应家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枚,每一个应家人的出生,伴随的便是娘亲的死亡。
幼时,应少安不论走到哪里,哪里就会出现死亡,他是怪物,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被诅咒的怪物。
十个月便必须学会自己吃饭、穿衣,他从小的生活便是暗无天日。
应家人啊,生来就是被诅咒的存在。
直到他们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,他们才能重见天日。
可应少安十岁出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杀光应家人。
那一次,正是江瑾被抓来成为祭品那年,他给了江瑾一颗卵,放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