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成为一个杀人.犯,没有从此一脚踏入泥沼里。
他还会有很好的未来,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读书、上学、结婚、生子,可以有属于他自己的家庭。
他今后不会梦到双手沾血而半夜惊醒。
他会有很长,很长的时间来治愈过去的阴霾。
想到此,时臻低眉,眼眶有些泛红。
少年抬眼看到她那双兔子眼,讥嘲:“你是哭包么。”
怎么次次撞到,都是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就这么爱哭?
“你懂什么!”
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酒醒了,时臻把雨衣摔在他身上,一头裹着被子裹成蚕蛹在床上。
迟望轻嗤,收起雨衣,用手机给同事发了替班的消息,目光落在床上。
“你叫什么?”
蚕蛹臻微微一愣,怎么突然问起她了?
“凭什么告诉你。”
被子里是她闷闷的声音。
“迟望。”
“你呢?”
少年关上手机,拿起旁边的毛巾擦起被雨水打湿的短发。
时臻琢磨,原本她还想就用这种陌生人的状态继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