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能帮上忙的,”他说,“塞巴斯蒂安·贝尔在树林里迷路了。”
当然。我到这里不是来找伊芙琳的,而是来找贝尔的。我来这里是确保一切又开始循环。命运正牵着我的鼻子走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指南针,放在掌心,想起第一个清晨跟着它颤动的指针前进时的疑虑和犹豫。没有这指南针,贝尔绝对找不到出去的路。
我把这个指南针扔到瘟疫医生脚下的泥地上。
“我这样便能改变事态发展,”我说着走开了,“要给你自己给他。”
“你误解了我来这里的目的,”他那尖厉的声调让我愣住了,“如果你任由塞巴斯蒂安·贝尔在树林里游荡,他就永远遇不到伊芙琳·哈德卡斯尔,也就无法与她建立起那种你如此珍视的友谊。如果置他于不顾,你就甭想去救伊芙琳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会忘了她吗?”我有些震惊地问他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应该注意那些被忽视了的环节。”他说,“如果放弃了贝尔,你就是放弃了伊芙琳。那将残忍至极,就我对你的了解,你不是个残忍的人。”
也许是幻觉,可我竟然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温存。这足以扰乱我的心智,我又一次扭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