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脚步声,他们已经来到了厅里,两种声音混杂着,在头顶响起。我听出了迪基的声音,但不知另一人是谁。那声音深沉、急促,我听不太清他在说些什么。
“和迪基在一起的是谁?”我问。
“很像是哈德卡斯尔勋爵,”她说,“整个上午,他来看过你好几次。”
这合乎常理。伊芙琳告诉我管家是哈德卡斯尔勋爵在战时的护卫,他们俩的关系非常亲密,那就解释了为什么格里高利·戈尔德还被五花大绑地关在对面的房间里。
“总是这样吗?”我问道,“还没等问问题,你就已经知道了答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站起身来抚平自己的围裙,“两个小时了,我一直待在这里,我接到的只有命令。”
迪基医生打开门,他的胡子还和与我初见时一样可笑。他先是看看安娜,又看看我,然后又看看安娜,像是想从我们支支吾吾的谈话中窥探出点秘密。一无所获后,他把黑色医疗袋放在了边柜上,然后站在我身边俯视着我。
“我看你已经醒了。”他说话的时候,以脚后跟为轴前后晃动着,手指插到马甲胸前的表袋里。
“交给我吧,姑娘。”他对安娜说,安娜行个礼退出了房间,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