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理会围上来的人群,几只壮硕的臂膀把他拉起来,将姐姐瘫软无力的尸体放在草地上,迪基医生跪下来检查她。他也回天乏术,伊芙琳肚子上的洞和草地上的银色手枪将发生的一切昭告天下。尽管如此,医生仍然靠近她,按了按她的脉搏,然后温柔地拂去她面庞上的水渍。
迪基医生依旧跪着,示意迈克尔靠近。年轻人还在痛哭,医生握着他的手,低头和他耳语着什么,似乎在为伊芙琳祈祷。
他对死者的尊敬令人感激。
几位女士伏在旁人的肩膀哭泣,她们的行为带着几分虚情假意,仿佛舞会并没有真正结束,她们还在跳舞,只不过变换了步法。伊芙琳不应该供她鄙夷之人消遣,医生仿佛看透了这一点,他的动作,无论多么细微,都在捍卫着伊芙琳的些许尊严。
祈祷只需片刻,之后,医生用自己的夹克盖住伊芙琳的脸,仿佛她瞪着的双目,比衣服上的血迹更难令人忍受。
医生站起身来,脸颊上还挂着眼泪。他一只胳膊搂着迈克尔,将他领走。他们像年迈的老人,佝偻前行,步态缓慢,满是不堪忍受的悲伤和沉重感。
他们刚走进房子,人群中便谣言四起。有人说警察正在赶来,有人说找到了自杀遗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