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脸上有可怕的瘀伤,伤口处还是青紫色,干了的血迹弄脏了枕套。痛苦破坏了他的睡眠,他不停地呻吟,若非如此,我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一个女仆正坐在旁边的木椅上,腿上摊开了一个很大的本子。她不过二十三岁,娇小得仿佛可以塞进口袋,帽子里露出了金色的头发。我们进来的时候,她抬头看了一眼,把本子合上。意识到我们的身份时,她立即站起身来,匆忙抚平她的白围裙。
“伊芙琳小姐,”她结结巴巴地说,眼睛盯着地板,“我不知道您会来。”
“我的这位朋友要来看望柯林斯先生。”伊芙琳说。
女仆棕色的眼睛望向我,然后又一次看向地板。
“对不起,小姐,他一上午都没有醒,”女仆说,“医生给他吃了一些助眠的药。”
“那么他不会醒过来啦?”
“没试过呢。小姐,您上楼来的动静不小,可他的眼皮动都没动。如果那样都唤不醒他,真不知道怎样才行。他呀,不再理会这个世界了。”
女仆又看向我,停留了很久,好像认识我的样子。接着她把目光投向地板,继续那种沉思的状态。
“对不起,请问我们认识吗?”我问女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