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本该至亲的家人都理所当然地在她这里索取、推责、不在意,真的只有这个男人,在请求。
她没说话,只是“啪”地一下干脆开了车锁,然后自己主动挪坐到了副驾的位置。
——请求得到了回应。
“七年前,汤氏集团被曝出一则丑闻。”
在段伏城上车关门以后,耳畔攸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地轻叹,尘年旧事里的糟糕与忌讳,被她以坦然的口吻平铺直叙:
“汤氏夫妇反目,汤家第二位女主人户书玉为夺财向亲生儿子投药用以要挟,汤岱也不是省油的灯,手段何其迅捷残忍……结局?当然是你死我活。
在我的证言下,户书玉判刑入狱,四年后在狱中因病离世。其实很多事情早就失去了挽回的余地,她的死不过是最后一击,汤怀峥有恨并不奇怪,他需要一个宣泄口。”
没有多余铺垫和解释,但也足够了。
几次三番碰见汤怀峥挑事找茬的原因,以及白天跑去她办公室跳脚的缘由,已然一清二楚。
“我听说那小子组建了工作室,开发过两款潜力尚佳的游戏,前景不错。”
指尖捏住汤倪含在嘴里的吸管,顺手劫走她的那杯冰咖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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