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何阿姨家离开之后,何阿姨心里担心又不敢自己联系,就打电话到我这里。”
“说来那孩子也实在是可怜,当妈的怎么能过分到这种程度我都看不过眼了,但她在电话里哭得伤心我也不好说太多,你可要好好安慰那丫头啊……”
不用俞姐说,段伏城今晚也一直在等她。
从公寓等到楼下,然后看到她停车在路边,迟迟不肯回家,坐在车里独自承受来自汤怀峥跟那位“何阿姨”接连给她的心理折磨。
“今天有些贪心。”他回神,掂了掂手里的牛奶盒,“不想只喝这个。”
俯身倚靠在车门上,盯着她湿潮泛红的眼角,忍不住抚揉了几下她的发顶,男人单刀直入:
“也不想只是看着你难过,所以……”
“可以告诉我,今天受到什么委屈了吗?”
尽管他大致都明了。
可还是在试图引导,想她发泄出来,总好过让崩坏的情绪溃烂在心里。
“这是老板的命令吗?”不想气氛过于沉寂,汤倪半开玩笑道。
视线相对,他曲起长指,耐性极好地在她眼尾处温柔摩挲,然后低声告诉她:
“是段伏城的请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