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浑身上下唯有腰间是仅存的着力点。
体感上的失重感引起极大程度的不安,汤倪旋即一只手攀附上男人的肩颈,小细腿不老实地蹬了两下,心有余悸地嗔怪他:
“又不提前打招呼,吓我一跳……”
明明男人抬手就可以轻松拿到开瓶器,却偏偏不肯帮忙。
只单手圈抱着她的腰,半眯着眸子,薄唇轻翕,要笑不笑地淡淡挑衅她:“够得到吗?”
汤倪气哼一声,倒也没跟他计较,将重心踏实地倚靠在他身上,伸手从消毒箱内取出开瓶器。
回头正欲怼他一句,忽然惊觉男人身上竟仅仅裹了件白色浴袍,俨然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。
他发丝浸着湿漉,敷氲上眉睫。
额前碎发有些凌乱,似薄雾搁浅,潮霭弥蒙,泫然软释下男人眸底那份邃黑的冷。
原本紧系裹身的浴袍,因为汤倪在他怀中并不安分地乱动而扯散开些许。
腰间系带微有松动,袍襟两侧似遮非遮,隐隐袒露出男人精健紧实的身材体态,力道伏藏,暗涌张弛,矫饰着内里不可窥见的禁欲感。
“老板你这……咋不穿衣服啊?”
她盯着他看了半天,轻轻眨眼,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