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南芸的确是这么以为的,所以刚才话一出口,便就有些后悔,谁都有不愿意碰触的伤口,苏良锦的伤口便就是穆昇,穆增虽然已经死了,可他留下的屈辱却永远都不会消弭殆尽。
她明知道,却还是碰了那伤口,但是瞧着苏良锦脸上的笑意,柳南芸就知道苏良锦并没有真的生气,当下就松了口气儿,道:“姐姐没生气就好,以后……我不提就是了。”
苏良锦拍了拍她的手,半晌轻声道:“其实我已经放下了。”
“啊?”柳南芸一怔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不确定地问道,“姐姐,您……您这话是个什么意思?”
苏良锦说她已经放下了?放下了那段难堪屈辱的过往?
真的会吗?一个女人恨了半辈子,怨了半辈子,真的就能说放下就放下?
柳南芸不信,但是苏良锦一脸的云淡风轻,却又不由得她不信。
“其实在听到穆增死讯的时候,我就已经放下了。”苏良锦缓声道,目光透过开启的窗户,看向院儿中正抽芽、点点嫩绿的柳树,整个人都是轻松舒适的。
天儿是一天比一天暖和了,立春过后,一片生机盎然,只是从前,再暖和的天,房中也是不敢开这么大的窗户的,苏良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