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子骨实在太差,是断断经不了凉风的,也是今年,苏良锦的身子转好,柳南芸才敢开窗户,暖融融的风吹进来,是苏良锦久违的醉人春光。
“阿绮,我恨穆增,恨他的不忠背叛,恨他带给我的耻辱还有伤害,我曾经以为这种深入骨髓的恨意,会伴我终身,直到我睡进棺材里,那恨意也会被我待到地下去,”春风浮动,苏良锦看向柳南芸的目光如恰如此刻的春风一般和煦温柔,她轻声道,“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,我自来就不是个度量大的,更没有以德报怨的心肠,我恨他,那就是一辈子,就得恨到底,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。”
“但是那天在听到他死讯的时候,我忽然就觉得不值得。”
“我这辈子有太多太多值得的事要做,也有太多太多值得的人亲近,实在不值得为他分去哪怕一丁点儿的心思,”苏良锦摇摇头,淡淡笑道,“他那样一个虚伪又不堪的人,凭什么值得我浪费精力?我前半生太傻,已经为他浪费太多太多的心力,后半生再傻下去的话,这辈子简直就成了笑话。”
“阿绮,你看春天来了,外头的景色有多好,”说到这里,苏良锦忽然握住柳南芸的手,笑着指向挂在柳树上的那架已经斑驳掉漆的秋千,“阿绮,我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