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背后有隐情,但他始终难以接受,所以从开审至今,他都没有露过面也没帮着温挽多说一句话。
另一种毒太医始终没有头绪,元晦把宫里能用的太医全部抓进了王府,逼着他们日以继夜地研究,进度还是很慢。
元晦这两天寸步不离守着人,温挽毒性一发作,他就手贴着后心用内力给她梳理翻涌的气血。后来她发作的越来越频繁,元晦便干脆像抱孩子那样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,自己则靠在墙上,不分日夜的揽着她,时时施以援手。
以前,即便安安稳稳躺床上元晦都很少有能入睡的时候,如今僵坐着怀里还抱了个人倒是睡的很好,那些诡谲阴郁的梦也很少找上来,他仿佛获得了某种神迹一般的豁免。
这夜无端下起了小雨,雨丝细如牛毛。凌霜守在屋外,抬头望着漆黑天空,屋内昏黄的光从窗户透出来,将她整个人渡上一层温柔的色泽。
“嗯……”温挽低吟出声,凌霜知道她的毒又发作了。
元晦从浅眠中惊醒,揽着温挽的手微微收紧,将手贴上后心,缓缓输送内力。待她的挣扎幅度变小后,元晦疲惫地收回手,笑说:“不就是刚见面划了你一刀,后头又昧下你一方手帕,怎么还起来这么费劲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