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觉得我儿子还小,这一次考不成功,顶多下次再考。倒是你,难得见你这么慎重,这是有事?”
刘醒总能一针见血地看破问题,裕延齐却彷佛早已习惯,眉眼是动都不动,唯有语气略显无奈:“没办法,因为我一直迟迟不再娶妻,我父母对我的儿子向来冷淡,倘若想要让这一层的关系破冰,永宬最好能够考上秀才。后宅的事情,现在的我,既没有妻子能够帮衬,家里的人脉也沾不上边,毕竟我一直都在外边溷着,我也是怕这一回去,就会委屈到了这孩子。”
裕延齐是愁眉不展。
他若真贪恋省城的繁华,当初也就不会主动下放回到老宅,只可惜家里那一头下了最后通牒。手心手背都是肉,父母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,他若是强硬地拒绝,不只名声会不好听,还会把事端牵扯到独子上头。
裕延齐爱重发妻,对于妻子留下的独子,自然是百般看重,顾虑周全已经成了他的习惯。
裕家的小辈,读书的资源向来优沃,但真能读出名堂的人,至今却是一个都没有,裕永宬若是能够考中秀才,家里的老人恐怕就会立马换上一个态度。
裕延齐早就认清何谓商户人家,注重利益的程度令人齿寒,当初妻子的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