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因不放心,曾站在远处偷偷看过几回,见他的确神态温和,不似躁怒之症。
前头刚服完散石,后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还如没事儿人一般,含着笑意去学堂教书,世上有这样的人吗?若散石当真是这样的好东西,何故从前各世家有那样多的人送命?郎中只相信自己为医者的直觉,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不能再让家主继续用了。
李意行轻轻应了声,拿着公文坐到案边,问他:“什么时候停?”
“自然是越快越好,明日就不再服用。”
他给自己倒了杯茶,颔首,意思是允了。可很快,他又问起了别的:“距离今年回朝述职,不过六个月,届时我应当能去吧?”
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,一年的时间过得那样快,他想要的远在洛阳,与他不得相见。
郎中大惊,不断摆手:“不成,不成,家主的身子如今受不得半点舟车劳顿。”
李意行闻言,未曾感到意外,只还是为难:“如今形势,还是去一趟更妥帖些,郎中就没有别的法子,能让我好的快些么?”
隔着香炉的烟雾,郎中哀叹一声,跪在地上:“家主,恕小民直言,此病原也没有好与不好的说法。伤在心肺,动及根骨,倘若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