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着:“你杀了我吧,杀了我呀!”
可他还是那样做了,一响起铁链的晃动声,他脑海中就会忆起她怨毒的目光。
经年至此,从前的卑劣让他永远无法在她面前抬起头,那些自负在她眼里又多么可笑。
李意行将她的被褥理好,仍旧睡在地上。只是这一夜的王蒨睡得并不安稳,后半夜她开始咳嗽,一开始还很小声,到后来咳得厉害,她也醒了,一只胳膊撑着身子,另一只手用帕子捂住口鼻,她眼前昏沉,李意行一早就被她惊醒,倒了茶水给她。
睡是睡不成了,两个人都没心思入觉,冥冥之中都清楚各有事要做。
王蒨靠着软枕,李意行看了眼天色,去把霖儿叫来了。
霖儿一进屋,发现地上还有一床被褥,公主独自睡在塌上咳嗽,她握紧手心,不知要如何反应,眼神都不敢随意落下,李意行只道:“给她把脉。”
她医术尚可,听世子语态像是公主病了,一时间顾不上操心二人分睡的事,在床边替王蒨搭脉。
王蒨既没有受寒,也不曾被谁染病,眼下咳得厉害,额头渐渐发烫,霖儿在她脉象上停留半晌:“公主应当只是……有些劳累伤神,过疾致热,歇息一阵子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