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着眼,轻声:“待此事平息,我先与父亲告知,和离非小事,希望你莫要怪我。”
王蒨也知晓在父王的事儿有暂且的定论前,二人还不能贸然行动,她微微颔首,靠着厢壁。明明困倦眼酸,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,一闭眼,种种琐碎之事就在她体内翻涌。
她甚至被这极度的不安压迫出几分恶心,李意行又拿出那支松针香的镯子,递给她:“拿着吧,不想戴就掰碎了,当香囊。”
王蒨没想到他随身戴着这些物件,又瞥了眼他发件的簪子,倒是接了过来。
镯子的香味略微缓解了她的疲累与恶心,相安无事进了宫。
大殿内秩序井然,停摆了各家官员的马车,这会儿也刚至辰时,许多人恐怕天未亮时就早早来了,候在寝宫外。王蒨站在后头找了一圈,没见到阿姐的人,便寻了个内宦来问。
内宦恭恭敬敬:“大公主一夜未眠,这会儿医馆还未过来,大公主小憩片刻。”
“阿姐在哪个宫里?”王蒨问完,见内宦面色稍顿,又问起别的,“张太医还有多久过来?”
“小半个时辰,在路上啦。”
王蒨点头:“你看着些日头,记得派人去请。”
内宦应声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