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帷帐倾泻而下,掩住了最后一点月色,而那床帐中间的人儿,美梦正酣。
向祈换上了一身轻裘,边绑护腕边往外走,不忘嘱咐那两个小丫头,“她今夜睡的晚,明早就不用着急叫她起床了,饮食上你们多上心,太医开的新药记得每日煎给她吃,火候要把握好了,这药必得煎了口服效果才好,记得给她蒸上一碗酥酪,喂完了药给她解苦。”
两个小丫头应了,向祈又转向刘管事,“明日去皇姐府中走一趟,我不在府中事务劳她多多照应;上次阿颜刚出府就出了事,焉知不是府中内外又长了别人的眼睛,再给我里里外外彻查一番;还有,无论孤在与不在,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入府中,我内院的当家人只有一个,她叫颜姝。”
嘱咐完这一切,向祈方才安心上马,月色正明,星辰略显稀疏,偶尔一阵轻风拂过,带着些许凉意,可即便如此,疾锋还是困得直打哈欠。
对他们这些人来讲,黑夜行军本是常事,原不该这么困的,奈何他摊上向祈这么个主子,这些天把他使唤的跟个车轱辘似的连轴转,自己已经三四天没怎么阖眼了,现下在马上都想闭着眼睛好好睡一觉,奈何自己刚打个盹,马鞭就不轻不重的抽了过来。
“再睡掉下去了,口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