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挥刀时候也从不想刀会否划花,是否损毁。挥刀者在胜利前不会放下刀,而刀在残破之前也无法挣脱握刀的手。
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。不,该说西芙楼、西芙楼的姑娘们不该臣服于这般逼仄命运。
水云瞧着梨樊,见她将这话品了良久,渐渐平复了些才敢轻声问,“徐尚书的人瞧见了吧?”
梨樊幽幽看她一眼,终还是点点头,“瞧见了,我瞧着也都信了,转头就出了西芙楼往东边走了。”
水云释出笑脸,似是如释重负,“那就好,”又说道:“樊娘你只管安心,现今你嫁人的事儿才是咱西芙楼的头等大事。”
樊娘深深看着水云。她笑得那样温婉妩媚,唇上的胭脂红得像血一样,带得那笑也染上血腥味,连真假也分不清。可她还是笑,顶着那样一张惨白的、由脂粉粉饰的脸庞。
那一刹,她忽然明白这人为何会做这样执拗的抉择,固执得目无旁人,心无旁骛。
从她的笑容里梨樊终是明白,那不仅仅是盲目的固执,那是一个美好祈愿,而她一早就想好了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。这是一条多难的路,她难道不明白吗?可她还是那样静静的笑看着她,安慰她不要担心。
水云啊水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