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跃懵了。
这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,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。
唐跃一个激灵蹦了起来,转过身来,老猫就站在气闸室内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丝丝寒气,它显然是刚刚才踏进昆仑站的大门,满身都是泥沙,非常狼狈,洗消系统都洗不干净。
唐跃伸出手去捏了捏老猫的耳朵,手指微微发颤。
“不用摸了,真的,活的。”老猫抓住唐跃的手,然后一个耳光扇在后者的脸颊上,“疼不疼?你也不是在做梦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唐跃张了张嘴,这一秒内他有千万句话千万个问题要说,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,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老猫踏进大厅,关上气闸室的舱门。
这只猫走到灯光底下了唐跃才意识到老猫这一路上并不顺风,老猫临走时还是一只皮毛很柔顺的白猫,但回来时它已经变成了一只泥沙里打滚的野猫,浑身的毛发乱蓬蓬的,大片大片地断裂脱落,露出底下的高分子材料皮肤,它视若生命的胡须也全部折断了,像是个刚刚下火线的伤兵。
老猫在粗重地喘息,它正在利用空气对体内进行散热冷却,这说明它已经功率全开,临近极限。
唐跃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