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太阳都已掉入海面,晚霞褪色,码头一片昏暗。已是禁严的时间,码头上空空荡荡,没有一个人。
晚风挟着湿漉漉的空气袭来,让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汽。
回头见跟随而来的侍女上气不接下气,一脸迷茫又有些忧虑地望着我,自己不由苦笑。笑自己又什么神 经一惊一乍的,为一个梦烦恼,现在又为一个错觉执着,弄得自己幻想破灭,心像是被什么砸了粉碎的难受。
我淡淡安抚:“我没事,回去吧。”
===
没由来的心神 不宁,我靠在几案上失神 而坐,没过一会儿,扶苏来了。昨晚他刻意回避不谈他所说的对策,说等安排妥当了自会告知,也不知今天他是不是来和我说这事。
我起身到门前迎他,他只是嘘寒问暖了几句,就转而和侍女说道:“云中君可有送来汤药?”
“公子殿下,并没有。”
他沉吟了片刻,看向我,眸中明灭不定:“我正有事找云中君,正好去看下我命他准备的汤药如何了。”
“公子殿下多费心了。”我客气道,总觉得今日的扶苏有些心事重重。
他点点头又命侍女道:“你们两人也随我来,就在一边候着,汤药好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