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把他的手置入凉水之中,他才抬眼肃容吩咐道:“太医,你下去吧。”
细心的语琴此时却对气氛的陡然变化有些不明所以:“皇兄你的手不用太医看下吗?”
“不用,只是撒了些茶水而已。”他做了手势,让周围侍女都撤下,又对语琴道:“语琴,你也先去吧。”
语琴看我一眼,见我没有任何疑虑,她点了点头。刚走到门前,又被扶苏喊住,郑重告诫道:“另外语琴,要记住,以后不要再称呼子雨张夫人。”
语琴微微一愣,神 色掠过一丝忧虑:“语琴明白,应当称呼壬君。”
扶苏颔,语琴退了出去,屋内蓦地安静异常,从窗外悠悠飘来的仿佛是平静深处的波涛明灭。
不要再称呼张夫人……称呼壬君?我不安地消化着扶苏对语琴的告诫,一边起身下床摸索着鞋子,脚底无意触到地面,一丝的凉意自脚底沁入,心也跟着一个寒颤。
一晃神 间,扶苏已到跟前。
“子雨,张良先生他……是不是一个绝对信守承诺的人?”
扶苏问的含蓄,但我怎么不知他在担心什么,他态度的确再明显不过,要我划清和张良和儒家之间的牵连。张良对他承诺过,如果张良偏偏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