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缓缓移开目光,望着湖面淡淡道:“过了正午扶苏就会派人来。”
我背脊一凉,心底有一把刺刀划过,没有想到比我想象中来的更快。
他似乎读出了我神 色的异常,早有意料一般的没有意外,柔和的目光带着一份安慰:“子雨,子房早上出门差不多该回来了,别让他找不到你了。”
喉头涩涩的有一丝哽咽,我点了点头已说不出一句话来。颜路一定早就料到张良没有告诉我第二天便要走,所以才帮他开了这个口。
心底的酸涩又翻涛而起涌上了眼眶,水汽迷住了视线。我快步跑着回到屋子,张良还没回来,倏尔想起自己一直在绣要送给张良的锦帕,却手艺太差,至今都没完成。如今要分别,自己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随身携带做信物,实在也太…..神 经大条。我连忙把锦帕翻了出来。
诗经中有民歌唱‘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勺药。’芍药在当世是爱情之花,有情男女会互赠以表爱慕之心。定情之物上用芍药的形象自然最适合不过,这锦帕上的芍药的花纹还是向颜路请教来的,按照他的画法临摹了上去。
我的刺绣技巧还是不够熟稔,想加快度,针却总是扎到手,自己已经明显抑不住心底的焦急,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