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先生讲大义,我讲的只是心。曾经也不曾想过有不甘,一生可以食之无味的走完。可是自从来到桑海……”公主略显局促地垂下了眼帘,又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向颜路,“我的心便再也收不回去了,若回去也只会是一潭死水。”
颜路眉目似是暗了暗,他又诚然道:“颜路拙见,真正的随心所欲不是无所束博,而是即使在困境也有不泯灭的宽厚豁达之心。”
公主的玉手紧紧攥着裙摆:“可是先生,我还是不服。我想逃,就是背叛吗?我可有触犯律法!?大秦自有法度,但是人心呢,太多还是在法度之外。我看所谓的法,恐怕还是管不住人心叵测,遏制不住权谋算计,所以才需我等公主来联姻收买人心。”
“公主见事透彻,不过如果没有了国家,没有了家人,没有了责任的负担,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背叛?”颜路的脸上浮起一抹怜惜之色,但语气却带着一种置身事外般的冷静,“世间没有完美无缺,再强大的人也有他无法触及的疆界,如果我们太追究眼前得失利弊,可能就会为了不失之而无所不至,反而失去更多更为重要的。”
公主怔了怔,定定将颜路望着,淡了色的唇动了动,牵出一个殊无喜色的微笑,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