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下头,吐息喷洒在耳廓,一朵被我们带下的芍药花正落在我脸颊上,淡淡芳香混揉着他的气息,无可阻挡地从鼻端传递到四肢百骸,犹如急来晚风,直抵心扉。
花前月下,有匪君子,温如玉,清似月,美无度,恐怕自己已被迷得神魂颠倒,全身着火了般,只知道束手就擒任他吻游弋,忘记了摆出女子的一点点矜持,如温纯的佳酿当前,入喉的甘醇美妙无边,已经做不到浅尝即止。
呼吸不知不觉就微微急促起来,落在脸颊的花瓣微微飘荡,扫过鼻尖。
好痒……
还是没有忍住,一个太不应景的喷嚏,打破了满脑袋的旖思,我挪开芍药花,接连又是几个喷嚏。
自己的神智似乎也陡然清楚了不少,屋棚简陋透风,幔帐也是细透的纱,四面开阔,今日也是月色正当好,如果有人路过,即使离得远,没有任何树木遮挡,也能看得一清二楚。都说其实先秦男女之事让人难以想象的开放,这张良在这方面似乎的确有些过于奔放了些吧……
“子房,这里太冷。”
他手往一边一探,熟门熟路盖上一件披风,语气有那么点调笑的意味:“好点了么?”
“子房,你不觉得这里躺着很硌人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