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寅虽然贵为一卫的指挥使,但平日屋里却从来不安排人服侍的,他点燃了油灯,大马金刀地往太师椅上一坐,皱眉冷道“赵全,你小子不待在丰州川给俺答耕田种地,跑来我这里有何贵干?”
张寅和赵全的师傅吕明镇虽然互不统属,但好歹大家都是白莲教的分支,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,都是“革命”的好同志,平时偶尔也会有联络的。
当初张寅还在太原卫当指挥使,而吕明镇和赵全师徒能把镖行总行开在太原,就是因为有张寅充当保护伞。不过,知道张寅真实身份的只有吕明镇和赵全两人而已,就连薛冰馨和丘富等人也不知晓。
当年赵全在山东举旗造反,他们名下的镖行都被查封了,还差点连累了张寅,后者花了不钱,通过武定侯郭勋打点关节,这才得以撇清关系。自打那以后,张寅便不再与赵全有联系了,所以今日赵全突然偷偷摸上门,张寅颇有点意外。
赵全皱了皱眉道“李师伯,侄儿远道而来,连茶都没喝上一口,这不是待客之道吧?”
如果是以往,赵全断然不敢如此跟张寅说话,不过他现在投靠了俺答,自身的实力也在不断地发展壮大,底气足了,说话自然也硬气了不少。更何况他现在不必再隐藏身份,而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