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道“黄毛丫头,现在翅膀长硬了,开始嫌弃莫叔腿瘸是不是?”
贺芝儿小脸刷的苍白如纸,吓得扑通地跪倒,眼泪哗哗地辩解道“芝儿没有,当年要不是莫叔,芝儿也活不到现在,芝儿感激都来不及了,哪能嫌弃莫叔呢!”
莫瘸子黑着脸哼道“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口面不知心,世上忘恩负义的人太多了,多你这个也不多,谁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。”
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,更何况是被自己最亲的人这样恶语相向,贺芝儿只觉浑身发冷,哭得更加伤心了,一个劲地赔不是道“莫叔,芝儿错了,芝儿明天一定问黄班头。”
莫瘸子依旧黑着脸,他当年怂恿贺芝儿的哥哥刺杀太监张忠,本来就不安好心,之所以带上贺芝儿南逃广州府,一来确是良心上有点过不去,二来却是担心贺芝儿会泄露自己的行踪。如果不是南下的途中遭山贼抢劫,还断了一条腿,莫管事早就把贺芝儿卖到广东的某处穷乡僻壤了。
莫瘸子黑着脸灌了一碗水,酒意倒是醉了几分,忽然心中一惊,猛然醒起自己目前还得靠这黄毛丫头养活,若是真的恼了这丫头,以后谁养自己?
“起来吧!”莫瘸子连忙放缓神色淡道“莫叔也是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