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斟了茶水。徐晋抿了口茶打趣道“子畏兄今日登门,可是把十幅仕女图带来了?”
唐伯虎尴尬地捋了捋颌下稀疏的胡子,支吾道“在下这次来扬州主要是参加花魁大赛的,不曾想在此遇到子谦兄,所以那十幅仕女图并未携带在身,改日子谦兄倘若经过吴县,定把十幅仕女图双手奉上。”
徐晋两世为人,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盖的,一听就知道这老票客十有还没画,只是找借口搪塞自己罢了,不过也没拆穿他,笑道“本官早就听闻吴县人杰地灵,嗯,等这边的事情忙完,本官会继续南下浙江杭州府,途经苏州时定登门拜访。”
唐伯虎听徐晋竟然当真,不由傻了眼,讪讪的无言以对。
话说唐伯虎当年以“祼奔之计”逃离南昌后,回到苏州吴县,这几年也画了不少画作,不过都被那些酒“肉”朋友讨走了,再加上这货不留隔夜粮的浪荡性格,根本不会经营自己,遇上对眼的,一碗酒喝就能把他的画作换去,遇上不对眼的,人家给的价钱再高,他宁愿拿来擦屁股也不卖,所以手头上根本没几幅存货,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。
文征明作为老友,自然知道唐伯虎手头上根本没仕女图,于是解围道“届时徐大从若大驾光临,文某定当扫榻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