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过战场的统帅,尸山血海见得多了,这种程度的威慑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,不值一哂。
“侯爷,靖安伯带到。”家丁推开雅间的门禀报道。
建昌侯张延龄约莫四十出头,额头窄小,颧骨却阔,但下巴尖细,整张脸的形状像个榄核似的,捋着颌下的短须睨了徐晋一眼,好整以暇地道:“坐吧!”
徐晋从容地在对面坐下,淡定地道:“不知侯爷相邀何事?”
张延龄挥退了下人,又端想酒杯喝了一口,这才道:“徐晋,本侯明人不说暗话,你名下的玻璃镜子生意开个价吧,本侯要了。”
饶是徐晋养气功夫了得,这时也被张延龄的嚣张气到了,淡道:“恐怕要让建昌侯失望了,这门生意本人不想卖。”
张延龄不由大怒,换着是以往,他建昌侯看中的东西,直接动手就抢了,这次也就是有点忌惮徐晋得皇上宠信,这才提出花钱买断玻璃镜子,如此“诚意满满”,徐晋竟然敢不卖,真他妈的不识抬举,沉着脸寒声道:“如果本侯偏要买呢?”
徐晋反问道:“若是本人偏不卖呢?”
张延龄不由冷笑起来:“你尽管试试,信不信本侯让你的玻璃作坊和明镜斋开不下去?”